已至玄菟,时有一故交登门拜访,席间谈及此次奴人入寇,言道本可不费一兵一卒,令奴退兵,无须大动干戈,却不想未被使君采纳……”
马悍微微一笑:“此君言语之间,必定满面鄙薄之色,说这位新太守轻狂骄横,好大喜功吧?”
邴原笑而不语。只有国渊道:“高句丽奴屡犯玄菟,必施之薄惩以为戒,若只以言辞令之退兵,其骄恣更甚,复犯玄菟亦不远矣。”
邴原也道:“高句丽边鄙属国,其性骄狡,令其一时退兵,或非难事,但如何使之不复犯,安疆靖边,方为长久之计。”
马悍颔首赞道:“二位先生之言,甚合我意,只不过,对高句丽可不是小惩大戒一番便算——高句丽为祸多年,为大汉疥癣之疾,却是辽东、玄菟、乐浪诸郡心腹之患。欲得辽东安宁,必除周边强邻。我马悍,容不得一个心怀叵测的恶邻在侧。”
马悍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眼下高句丽看上去不算什么,但百十年后,趁中原内乱,吞并辽东、玄菟、乐浪诸郡者,正是这个不起眼的高句丽。其势之甚,后世隋唐两朝都要以倾国之力,花了几十年才彻底将之消灭干净,所以说是心腹之患,绝不为过。
邴原与国渊虽然不是马悍这样的“先知”,并未完全认识到高句丽的危害,但他们都认同一点,对高句丽这样的好战蛮夷,确有必要教训一下。两汉名士可不是后世宋、明腐儒,个个都是能拉硬弓,骑烈马,仗剑游,有侠气的真士子,对于敢犯大汉者,决不会心慈手软,讲什么内王外圣。
国渊击节道:“使君果然好气魄,似此灭国之战,若不能侧身其间,实为憾事。”
马悍大喜,离席而起,向二人长鞠一礼:“若得二位高贤相助,何愁蛮夷不平,边疆不治。”
邴原却淡笑道:“我等二人愿随军出塞一观,却未想就此出仕,让使君失望了。”
邴原说完,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