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为之夺。
“仅仅年余不见,其势已成,顾盼生雄,威严自现,此人果有枭雄之姿。”邴原暗暗点头,微笑道,“幼安兄喜静不喜动,临岩讲学,教化天下,为其平生之志,非我辈俗人能比,自不会与尔辈东奔西走。”
马悍一下就听出了邴原的机锋,这位青州名士的弦外之音是,虽然辽东易主,但无论公孙度也好,你马悍也罢,都别想让管幼安出仕。
马悍也笑了:“天下贤达何止百千,淡泊功名,潜心讲学者又有几人?管幼安若出仕,不过是朝堂之上多一贤臣,但世间却少了一位真正做学问的大家。悍虽粗鄙,亦不敢夺高贤之志。”
邴原一下愣住,忍不住击膝大笑:“幼安兄若能听到使君此番言语,必与君浮一大白。”
马悍微笑:“悍此刻却只想与二公浮一大白。”
公孙显与邴原俱捋须大笑,肃手请马悍入城。
当夜,公孙显于宅第大宴宾客,同时也为马悍及一众将领接风洗尘。
席间,公孙显承诺,此次辽东大军征讨高句丽,所需军资钱粮,玄菟愿资一半,并提供全部役力与畜力。
辽东大军?没玄菟郡的事?马悍眼中隐有冷芒一闪,含笑而谢。
很明显,公孙显对他此次劳师远征,大举进伐高句丽这样的边鄙属国不引为然,也不看好,毕竟辽东、玄菟二郡与高句丽往昔作战,并无良好战绩。在公孙显看来,能将来犯之敌驱逐出境就好,大军远袭,深入敌境,凶险未知,耗费钱粮,殊为不智。想必是这位新太守初上位,急于立功扬威,加上又得前太守公孙度遗留大批军资钱谷。故有此贸然之举。
哼哼,为将不知地理,好大喜功,妄动干戈。任你兵强马壮,高句丽奴往深山密林里一躲,你能奈他何?等你一无所获,人马俱疲返回时,只怕无颜入此城吧。
马悍不知公孙显此时已暗生“请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