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盯住斗蓬人:“莫非足下认为阳氏族兵及某所控制的部分辽东军能与白狼军抗衡么?”
斗蓬人坦然道:“不能。故此在下为子修兄准备了一份大礼——三千鲜卑精骑。只要子修兄对扶黎营施加影响,令营兵不能及时出警,同时打开无虑城大门,三千鲜卑精骑必将顺医无虑山南下,五日之内,必出现于襄平城下,为子修兄张目,如此大事可成!”
“鲜卑人!”阳仪目光收缩,良久,方长吁一口气,“好算计,看来足下为了此刻,必筹谋多时了——足下是与马太守有怨,还是与白狼城有仇?”
斗蓬人沙哑着嗓音道:“这重要么?在下之提议,无论从哪方面看,对子修兄都是只有好处,绝无坏处。子修兄,勿忘尊父之志啊!”
阳仪本已有些心动,但当听到斗蓬人说到“尊父”之句时,猝然而醒,目光渐渐清明,正襟危坐,神色肃然:“先父为国事而殁于胡奴之手,勇烈壮毅,仪与胡奴此仇不共戴天。今马君赴柳城,若身陷胡奴之手,仪当奋身而救,岂会趁人之危,行此亲痛仇快之事?足下之议,再也休提。”
斗蓬人没想到本是激励的话,最终却坏了事,眼见阳仪心意已决,不禁长叹而起:“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子修兄他日必悔不当初。”
斗蓬人消失良久,阳仪依旧安坐不动,形如木雕,直至夜深……
两个斗蓬人再次从阳氏宅邸后院的小门闪出,左右窥探无人,迅速没入黑暗中,幽暗的巷子恢复平静。
而十余个甲士从暗处出现,打破了这平静,为首者竟是乌追。
乌追望望阳府,再看看斗蓬人身影消失之处,冷冷一笑:“真当白狼军无人乎,竟敢一再于襄平城出没,今日看你往哪里逃!”手一挥,率众甲士朝斗蓬人身影消失处追去。
过得一会,前方脚步杂踏,火光闪耀,巡逻军卒押着一个斗蓬人过来,远远向乌追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