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成果直接否定啊,能不跳脚么?
马悍不引为意摆摆手,道:“我曾在海外见过一位铸器大师,他将自己多年心得告之于我。他说道,锻刀剑时,先在冷却速度大的牛马尿中淬火,可使刀剑获得较好的硬度;然后在温度较低时,再在冷却速度小的油脂中淬火,以防止刀剑开裂变形,并提高其韧性,如此可得品质上佳的精钢刀剑。嗯,他管这叫‘双液淬火法’。我不是铸炼师,未敢断言此言确否,究竟是哪种水质淬火更好,我想,只有铸炼师自己亲自试验,实践方出真知。”
这一次,蒲元不跳脚了,而是跪坐在席上,一手用力揪着下颔的大胡子,一手置于膝上无意识握紧,浓眉紧紧皱起,苦苦思索,目光时黯时亮。那手揪得那么用力,以至马悍都担心他会不会把胡子揪下一大撮来。
良久,蒲元终于似是想通了什么,长长吐出一口气。身体正对马悍,毕恭毕敬叩拜,口里道:“蒲元何幸,得太守授此不传之秘,元无以为报,思之再三,愿结庐于辽,为太守铸刀。”
蒲元本就是个铁匠,到哪里铸刀不是铸?难得辽东太守赏识,又传秘法,那在他手下干岂不是好?
马悍开怀大笑,上前扶起:“我当任命你为工官,为我辽东铸刀剑诸器。我白狼军之军器,便拜托蒲师了。”
工官,那可是一郡之督造器具官员,秩六百石……自己之前可是一个白身啊!蒲元简直不敢相信。更重要的是,一旦身为工官,一应铸炼皆有资金、原料、人手、场地,样样不缺。对于一个铸炼师而言,还有比这更令人欢喜的么?这就象后世的科学家,缺是不是才能,而是资金与设备。
马悍也很满意,蒲元能够在短时间内锻造出三千口七十二炼的宝刀,不仅是技艺高超的问题,更有可能的是,他应当掌握了工艺更为快捷的灌钢法。否则很难想像,以这个时期的铸造水平,哪里能一下弄出几千把宝刀来。或许蒲元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