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很安静,带着一种诡异的死寂。
就在这令人莫名不安的死寂氛围下。砖块一块块减少,最后只剩几块,而这堵新墙,也只剩下最后一个砖洞。只要将最后一块砖砌上,这堵墙就算是彻底堵死了。
一个泥瓦匠伸手刚碰触到最后一块砖,蓦闻一声尖喝:“且慢!”
泥瓦匠浑身一哆嗦,差点一屁股坐倒。骇然抬头,就见院里树荫下,那坐着之人缓缓站起。从阴影下走出。圆饼脸,倒吊眉,眼睛鼓出,鼻圆唇厚。身材矮胖,正是辽东侯的二公子公孙恭。
此刻,这个年未及弱冠的少年,脸色阴沉得可怕。一双象蛤蟆一样鼓出的眼睛,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残忍:“最后一块砖,本公子亲自动手。”
两个泥瓦匠茫然互望一眼。正想说什么,突然脑后生风,咣咣两声,后脑遭大棒重击,两个泥瓦匠一声不吭倒下。在他们身后打灯笼的两个仆役,人手一根木棒,对着昏迷倒地的两个泥瓦匠后脑又是一阵乱敲,直到打变形了,红红白白流满一地,这才气喘吁吁罢手。
公孙恭看都不看两个尸体一眼,只淡淡道:“今日之事,谁敢说出去,就是这个下场。”
树荫下站立的护卫与两个仆役一齐顿首,大气不敢出。
公孙恭走到墙前,弯下腰,抓起一块砖,缓缓将厚嘴唇凑近墙洞:“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还有那个马悍。如果不是他那么快攻入城内,我也不会这么做。念及你是我公孙恭的原配,又是甄氏之女,本想囚禁你终生便可,但他竟杀进来了……嘿嘿嘿嘿,我命不保,也不会让你们好过……”公孙恭说着说着,发出一阵阴碜碜的尖笑,令人毛骨悚然。
“再呼吸最后一口鲜活之气吧,很快你就会明白,这是一种奢望……看看,我对你还不错吧?起码我还会送你最后一程,而此刻你的情郎在哪?”公孙恭语言越来越恶毒,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