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你把准备做足了,人家不也一样把防御做好了?说不定还拉来一大波援兵、说客之类的。如此一来,攻略的难度非但一点不会减少,反而更大。所以趁敌不备,先发制人。非常有必要。
只是这样一来,别的还好,将士用命,奋力争先,就是保障将士之命的粮草,明显不足。后方担任输粮之责的寿张令程昱,已经发出好几封急件,陈述仓禀告急,再打下去。只怕连今岁春耕的谷种都要耗尽了。
打,还是撤,曹操陷入两难。撤,不甘心;打。又难以为继。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一个远在天边的家伙,莫明其妙跑来添乱。不过,此人送来的礼物很不错。如果当真是他掘地三尺,必欲得之而甘心的那个人的话……
“使君,荀司马应召来见。”堂外侍者躬身禀报。
“哦。文若来了,快请。”曹操赶紧收拢双腿,将张狂不羁的踞坐姿势变为端端正正的跪坐。
门外出现一个年约三旬的士子,高冠夹袄,肩披深色厚麾,面容俊雅,目光透出一股深沉的睿智。此人正是曹操的首席智囊,荀彧荀文若,眼下就任兖州别部司马之职。
侍者为其取下大麾,再脱去厚靴。荀彧振了振衣袖,着袜登堂,至堂中端端正正合袖一鞠,朗声道:“荀彧见过主公。”
曹操急忙探手虚托:“操已说过多次,文若实不必如此拘礼,快请上座。”
荀彧道谢,坐于曹操左侧——汉时以左为尊,这是曹操对这位谋臣的器重。
荀彧方一落坐,目光很自然落在曹操手里的信件上,笑道:“莫非是子孝校尉所传之书?”
曹操浓眉一扬:“文若为何不猜是仲德(程昱)来书。”
荀彧微笑道:“主公面带忿色,却又有喜意,而眼下无论东郡、陈留,似无可忿,亦无可喜之事。倒是子孝校尉,挟雷霆之骁骑,疾风之劲卒,兵锋所指,必有捷报。只是为何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