峭王,后会有期。”
苏仆延也回礼:“后会有期。”不过他说到“有”字时语音含糊,不注意的话。会听成“无”字。
马悍可不会去理会这些小事,抖缰放马奔驰,迎风大声对周仓道:“我要求立即离开,坏了你的好事,让你做不成入幕之宾,不会不爽吧?”
周仓嘿嘿笑道:“说实话,有那么一点。不过,老周也不是不知好歹,乌丸人那里就是个狼窝。谁也不知他们会不会翻脸。为色欲而赌命,老周虽不是君子,却也不会立于危墙之下。”
马悍讶道:“不错啊,你不是不识字么?居然也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周仓打着哈哈:“时常听太史司马与白狼长讨论。从中学到的一句,让城守笑话了。”
“不错,你可以学学一个叫吕蒙的家伙,现在认字也不晚。”
“吕蒙?谁啊?”
“是江东那边的人。以后你也许有机会认识……”
黄昏的天空下,无边的原野上,三批人马终于汇成一股洪流。人欢马跃,欢喜无限。
……
夜幕下的草原深邃幽远,在淡淡的月色下,一顶顶帐篷与一簇簇篝火,映照在一张张欢快的脸上。甄氏的送亲队伍仆从,需要用一场歌舞,来渲泄他们劫后余生的情感。而狼牙飞骑却丝毫不敢大意,全部分散出去,警戒线放出二十里。毕竟这里距离峭王围帐只有不到五十里,苏仆延一旦反悔,完全可以派出大股骑兵扮马贼,杀人夺财而又不用担心名声受损。
马悍现在就是与苏仆延对赌,赌对方不敢做轲比能第二。
在接受了甄氏族人逐一拜谢之后,马悍来到一个帐篷前,这里守着四个头戴旄帽的带甲持刀卫士。这有别于中原士兵装束的卫士,就是辽东甲士。甲士们见到马悍,恭恭敬敬行礼。他们守卫的帐篷里,居住着此次代表辽东太守的迎亲使。而这个迎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