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汗渍从额头淌过面颊,当从那道细痕流过时,少女面肌微微抽搐,咬紧银牙,手里紧紧扣住三支箭。这是她箭壶里仅有的箭矢。
三支箭,就算箭无虚发,顶多也就只能射杀三人,剩下还有十多人怎么办?
林木掩映间,胡人已分散呈半包围状,渐渐接近少女躲藏那棵大树。
两个相距十余步的胡人举手做了个外人难明的手势,倏地举弓搭箭。咻咻!两箭交叉,贴着少女躲藏的那棵大树树干飞过。如果少女这时窜出来,正好送菜上门。必难逃双箭贯体之厄。
几乎同时,两个持刀的胡人猛扑树后,双刀探出刺去——咦?居然是空的?树后没人。
两个持刀胡人还没从扑空的惊愕中回过神来,突然头顶绷绷两声激响。两支箭矢先后贯入发亮的髡头,骨碎血溅。
“嗷!啊!”两个胡人惨叫倒地,抱头抽搐。
少女从树梢一纵而下,如狸猫般轻灵。嘴里咬着最后一支箭矢。双足落地,一张口,箭矢入手。嗤地一箭射出。饶是左侧发箭的那个胡人闪避得快,依然右肩中箭,闷哼而避,再不能举弓。
少女一箭射出,侧身一滚,不但正好躲过身后射来一箭,更顺手扯下被贯脑胡人之一的箭囊。但这些胡人也非易与之辈,树后人影急动,嗤嗤两箭射来,一箭正中箭囊,强劲的箭矢将箭囊射飞,笃地一下,钉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另一箭则从少女左肩飞过,带起一片碎布与血光。
少女轻哼一声,脸色倏白,按住左肩,指间有血渗出。箭矢已尽,又被敌人包围,在这样情况下,几乎只能束手待毙。
束手待毙?绝不!少女眼神一冷,将一绺从头巾散落的秀发咬在嘴里,拔出长匕,冷冷盯住包围上来的胡人。突然靴子插入土里,猛然一扫,蓬!泥沙飞扬。
刚冲近的两个胡人捂眼惊怒大吼,少女犹如一只敏捷地雌豹,从两个胡人之间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