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耽搁,追骑与少女的距离又被拉开至六十余步。追骑指着少女背影一阵大骂。如果马悍在这里。一定能听出,这些胡人说的是匈奴语:
“该死的,已经被这小女人杀伤七人了。”
“博塔百人长都被她袭射伤胸,死活不知,不捉她回来,咱们都没法交差。”
“她跑不了啦!木克射伤了她的马。”
方才那一箭,由于少女后发先至,先伤对手,结果胡骑箭矢力道减弱。本想射少女后背,结果却射中了枣红马的臀部。枣红马中箭,反而被激得向前狂奔,大大拉开与胡骑的距离。只是这终究是受伤。待疼痛刺激过去,流血与无力,最终还是会令马匹减速,搞不好还会力竭而倒。到那时。就是少女遭殃之时。
果然,又追出里许之后,枣红马咻咻喷鼻。突然后腿一软,马躯倾歪,差点将少女颠下马来。十余胡骑一见大喜,快马加鞭,又接近十余步。若不是山道狭窄,胡骑只要来个分路包抄,很容易就能将少女包围,根本不用追赶那么久。
少女一咬银牙,再抽出一支箭,猛然扭身,弓弦绷地一响。追得最近那胡骑下意识一低头,同时控马偏闪,但是……没有箭矢——少女放的是空弦。
那胡骑还来不及恼怒,绷!第二响入耳,一阵锐痛从脖子传至周身,直挺挺从马上重重摔落。
“混帐!该死的汉人小娘皮,这是一匹母狼!快包围上去,抓住她,把这匹母狼的皮剥下来!”
胡骑叫骂声一片,而这时,他们也看到了擒杀少女的机会。
山道前方不远,出现一片开阔地带,这也是早前管亥被赵云挑下马的地方。
少女脸色也变了,但她别无选择,只能跑,尽可能地跑,快跑,还有十多里就到了……但是,胡人再没给她机会。
追逃双方一进入开阔地带,胡骑立刻分出一半,从侧面绕驰,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