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儿郎。”被称为老二的黄巾贼首气咻咻道,“为首那个家伙更硬扎,一箭就射折了我的刀。还伤了我胸口。若不是我跑得快,水性好,这条命就交待了。”
“十个人……就打败了你带的一百多号人?”黑壮汉瞪大牛眼,难以置信,“莫非,他们是冀州军兵?”
黄巾贼首摇头:“咱们又不是没与冀州军打过交道,那些军卒也没那么强悍,他们的箭射得太快、太猛了……我听说,幽州军有一支白马义从……嗯。不可能,这可是冀州军的地盘,那公孙伯圭的义从哪可能来这里……”
“要糟!”黑壮汉大叫,目光投注到身后马厩里的大宛宝驹上。
黄巾贼首一怔。随即也省过味来,脸色顿变。是啊!这支骑队的驰射战力如此之强,必不好惹,岂有失宝驹而不四下搜杀之理?先前只是十骑。就将他们手下精兵杀得一败涂地,而这支骑队,可是有二十人啊!
“我看。他们未必能找得到咱们头上吧?”黄巾贼首看着那匹罕见宝驹,伸出舌头直舔厚唇,两眼射出贪婪之色,如同色狼见了美女一般,岂愿轻易放手。
“他们会找到的。”黑壮汉脸色沉了下来,想起一路追逐自己的那个家伙,自己虽然暂时甩开他,但安知对方不能寻迹或向当地打听,找上门来?
突然,一个守山道的贼兵远远跑来,口中大叫:“山下有人叫骂,叫嚷着还他们宝驹。”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黑壮汉与黄巾贼首互望一眼,俱是凛然。
抱犊岭西峰,山势陡峻,只有前后两条山路,不过自从此山被黄巾所占后,后山已被石堆堵死,根本攀不上来。而前面一条山路曲折窄仄,又有黄巾贼重重把守,就算是千军围寨,也别想攻上来。
两个黄巾贼首从寨门望去,但见山脚下密林前,一字排开二十余骑,人人背弓带刀,显然很不好惹。
“果然是那帮家伙!”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