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半个时辰后,两个狼牙飞骑返回,在他们身后远处河面上,出现一个小黑点。以马悍特异的目力,一眼便看出。那是一条小舟。
两个狼牙飞骑下马躬身禀报:“禀城守,属下寻遍北岸十里,只找到这一条小舟。”
马悍皱了皱眉,这舟也太小了些,载人可以,但加上战马,就有些麻烦,无奈挥手:“可以了,舟虽小。我们人也少,顶多十趟八趟也就过去了。”
小舟划近,梢公有两人,一五旬老者。须发皆白,背有些驼,手脸有明显的水斑,一看便知是长期操舵的船夫梢公。另一人年约二十七、八。豹额虎目,黑脸虬须,胡须根根似针。身材雄壮,身高七尺余。这人大概是老梢公的儿子,虽然是一个大块头,但那厚厚的嘴唇与憨笑,给人以敦厚的感觉。
“各位爷要渡河?”
“嗯,不过你的舟子好象小了点。”
“是,是,一次只能载一匹马加一个人,大约十次才可渡完。”
“十次就十次,老汉,这是你儿子吧?倒是一条壮汉,多出把力,船钱不会少给你。”管亥从一个狼牙飞骑手里接过钱袋,扔给老梢公,“这是五百钱,足够了吧。”
老梢公喜笑颜开:“够了够了,各位爷,请上船。”
按护卫原则,先过一半人打前哨,一半断后,马悍走中间,当下由一个狼牙飞骑牵马先渡河。
滹沱河面极为宽阔,来回一趟至少一刻时,二十余人马渡尽,至少一个时辰。好在天色还早,马悍等得起。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人马渡河已近半,连马悍的座骑银箭都已先行送过河对岸。当船再划回来时,却见船上只有老梢公,他那壮儿子已不见。
“我家那黑小子正在芦苇荡里拉稀,这一趟可以多乘坐一位爷。”
管亥原本是下一趟才轮到,因为少了个黑大个,结果提前上船。当船刚刚离开一会,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