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来阎志的声音:“禀兄长,事已谐。”
阎柔满意一笑,转回头对全身尽染的邢举道:“看,柔所言之不虚吧,使君这个护乌丸校尉,当到头了。”
邢举将半身倚靠在短案上,怒视二人:“你们要造反!”
“不,不是造反,而是取而代之。”阎柔微笑道,“别忘了我可是朝廷经制的骑司马,校尉殉职,司马代之,惯例如此。”
邢举冷笑:“你手弑上官,还想取而代之?”
阎柔一脸惊讶:“此话从何说起?柔何曾动了使君一根指头?使君之殁,自是另有凶手。柔还要亲手斩下凶手头颅,为使君复仇哩!”
邢举血手指向李固,张开染血的大嘴大笑,只可惜只能发出几声暗哑之音:“果然,走狗利用完,总是要烹的……”
“使君不要误会,凶手另有其人。”阎柔笑容可掬,“李军侯未能及时阻止刺客行凶,只是失职。柔就任护乌丸校尉之后,会将其降职,当然,过一段时日,自会官复原职,并加以擢升。”
“你要找替罪羊?莫非……是……”邢举霍然而惊。
阎柔点头肯定:“正如使君所想,就是他。”
“好狠毒,好手段。”邢举倒抽一口冷气,随即冷笑,“只不过,那人可不是邢某,以其人之勇悍,你带的这点人,只怕不够看。”
阎柔坦然承认:“我带的二百私兵的确不足以围杀此人,但加上李军侯三百骑如何?然后,再有乌丸能臣抵之百骑如何?再有轲比能、扶罗韩、苴罗侯联合数千鲜卑精骑如何?”
邢举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了。
阎柔轻叹:“他之所以敢孤身赴险,是因为有我兄弟二人襄助,更有使君你的庇护。但如今他的庇护倒了,襄助转为劫杀,鲜卑人与乌丸人就再无所顾忌了。我相信,胡人杀他之心,比我更甚十分。”
“你原本有一线生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