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站着的话,恐怕早就倒下去了。
“莫顿!天啊!是你吗?”一个柔和但又充满悲切的女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响了起来。
听见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老人费力地转动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脑袋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多日的拷打已经严重破坏了他的听力,虽然每一次受刑以后都会有治疗神官对他施以高级的恢复术,但那仅仅是为了保证生命的延续而已。每一次治疗都意味着越来越残酷严厉的拷打,再好的治疗也比不上对肉体日益累加的折磨。现在的他已经和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了。
凭着这个声音的多次呼唤,老人终于依靠自己几乎快被打聋的耳朵锁定了声音发出的位置。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如此亲切,是谁?是谁的声音能让我这早已麻木的大脑再次有了思考的能力?是谁?是谁?到底是谁?
忽然,老人脑海中灵光一闪,他不顾一切地朝那个方向大喊了起来:“斯维娜?是你吗?是我亲爱的斯维娜在说话吗?”
“是,是我。”充满悲戚和抽泣的女声再次从那里传了出来:“莫顿,亲爱的,是我。你难道看不见我了吗?我就在你的面前啊!”
听到这里,老人抖抖索索地举起自己的双手努力拨拉着自己被血污掩盖住的左眼。凸出的右眼早已失去了它往日的功能,只能依靠另外一只看似完好,却也早就不再使用的眼睛了。
两片包拢眼球的皮肤紧紧地连在一起无法分开,从头顶创口流下的血水早已把它们和睫毛头发以及碎小的肉块完全粘合在了一起,只有眼角处隐约露出的一点点缝隙可以看到光线从里面晶状体上反射的光芒。
“斯维娜,等等我,我要好好看看你。”干涸的血液把眼皮粘合得实在是太紧密了,老人拨弄了半天也无法把这两片掩盖自己视线的东西分开。情急之下他用力拉住上下眼皮的粘连部位猛的一拽,只听见“哧拉”一声,眼角部位的皮肤连同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