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不堪的城门终于被撞开。
这一刻,波农爵士脑子里再也没有任何希望。就在他握紧了长剑,准备转身把剑刃插进妻子胸膛的时候,从旁边突然伸过来一把锋利的战斧,斜斜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波农慢慢偏过头,顺着斧柄方向看了一眼。那是他颇为信赖的贴身护卫,一个相貌英俊,刚刚被提拔起来没多久的年轻人。显然,他是头一回干这种事情,而且也与自身接受过的骑士忠诚原则相违背。他握住战斧的双手一直在发抖,几乎无法控制住斧柄。锋利的斧刃从波农爵士脖子上轻微划过,割裂皮肤表面,露出一道醒目鲜红的细密血线。
爵士本能的认为,这是一个潜伏在自己身边的奸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波农爵士已经在脑子里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熟悉这个年轻的护卫,光是那张娃娃脸,就还不足以承担起内奸之类的任务。当然,想要收买这样的一个人并不困难,可是冲动和盲目,往往会成为年轻人下意识的本能。只要是脑子稍微聪明些的家伙,都不会使用这样的人充当奸细。
“怎么,你害怕了?”
这一刻,波农爵士只觉得胸膛里滚动着说不出的愤怒与悲哀。他平静地看着年轻护卫,淡淡地问:“你想要割下我的脑袋去领赏?还是想要我抓住,交给外面那些家伙?”
年轻护卫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双手却丝毫不肯放松,锋利的战斧依然牢牢架在爵士肩膀上。他摇摇头,用颤抖的声音说:“抱歉!我不想死。他们,他们说了,只要投降,就可以免死。我,我,我……”
面对波农爵士冰冷锐利的目光,年轻护卫只觉得自己正被一种及其肮脏的东西死死缠绕着,甚至就连与爵士直接对视的勇气也没有。他嗫嚅了半天,声音越发低沉,头也偏朝一边。到了最后,干脆直接紧抿嘴唇,不再说话。
聚集在城外的军队开始朝着庄园迅速移动。随着大门枢纽被撞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