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膝盖,两只手掌在嘴唇下方渐渐合拢,若有所思的低声轻语:“信仰和相信,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就像我从不相信那些帝国贵族一样,对于皇帝这种距离我们太过遥远的人物,我很陌生,谈不上什么崇拜感,甚至没有丝毫尊敬。”
里尔和贝拉坐在一起,两个人相互簇拥着。对于肯森的话,贝拉显得很是赞同,她拢了拢零乱的头发,语调有些冷寂:“当我在街头流浪的时候,皇帝没有给我送来衣服和食物。当我饿得实在受不了,冲进面包店里偷了一块面包的时候,我只看到了警察,还有那个叫嚣着要把我皮剥下来的面包店老板。他们给我上了人生中的第一课:暴力和野蛮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管用的方式。尽管我一直在哭,一直哀求,希望他们能够放了我,我也愿意为自己的错误在面包店里帮佣作为补偿,可是没人听到我说的这些话。我被送进了问题少年管教所。一个多星期以后,又被转送到当地的帝国监狱。”
“并不是所有警察都是坏人。看管我的狱警就是这样。他偷偷告诉我;按照正常程序,像我这样的盗窃罪,而且还尚未成年,应该在问题少年管教所接受强制辅导。不幸的是,我进去的那天,刚好是贵族慈善日。按照惯例,贵族们往往会在问题少年当中,挑选一个自己负责接济,给予帮助的对象。据说,这是皇帝从很早以前就定下来的规矩,只是到了现在,执行起来已经变味儿。一个七十多岁,脸上满是皱纹,据说是患有麻风病后遗症,年龄足够做我曾祖父的老杂种看中了我。他花了一笔钱,动用了关系,把我从未成年名单上抹掉,直接送进了帝国监狱。”
赖利有些好奇:“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这件事?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了,板着指头算算,差不多快十年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况,有些事情说出来不见得就有多好。我甚至根本不愿意去想起它们。”
贝拉轻轻地摇着头。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