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颜色深黑,却很少有人知道,塔楼内的警戒者都是袁家亲卫,无论忠诚度还是战斗力,都在值得引人侧目。
房间里只有袁浩一个人。
他以最张扬的姿势斜躺在沙发上,手里抓着一瓶白酒,不时将瓶口塞进嘴里,“咕嘟咕嘟”一阵猛灌。
用大理石铺成的昂贵地板上,有一滩暗红色的血。
血的面积很大,约莫占据了两平米甚至更多的地面。边缘已经凝固,呈现出偏于黑暗的酱色,其中有相当一部分已经凝结,形成无数细小的血块。越往中间,血的颜色就越偏于鲜红。血流沿着这条明显区别于边缘位置的区域延伸,一直拖到袁浩脚下。
他的左小腿上有一个洞,外翻肌肉边缘有烧灼过的焦痕,军制迷彩服从膝盖撕裂开来,一直拖到足踝。腿上的伤口就这样毫无阻碍曝露在外面,让人可以看清楚受损的肌肉层,缠绕于其中的血管。
一枚弹壳躺在墙角,在微弱的光线照耀下闪闪发亮。
袁浩又灌了一大口酒,脑子里的醉意越发沉重,却没有丧失最基本的意识。
腿上的伤口明显是枪伤。至于枪……就摆在旁边的茶几上。
袁浩不是白痴,当然不会傻到冲着自己身体来上一枪的地步。
可他必须得试试,亲身体验一下能量药剂的神奇。
他虽然一直在喝酒,眼睛却没有离开过腕上的手表。从开枪射击,注射能量药剂至今,已经过去了近两小时。腿上的枪伤已经开始愈合,失血情况早在一个多钟头以前就得到遏制,偶尔晃动一下伤腿,可以感觉到撕裂的痛苦,却勉强能够扶着墙走路。这表明神经系统正处于修复状态,伤势正处于好转。
所有这一切,都与野战医院上交的实验报告完全相符。
男人,总要对自己狠一些。为了寻找事实真相,疼痛和流血往往是必须的。如果任何事情都听任旁人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