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孙湛在其身上倾注了大量心血,总想着孙维义能够尽快成为作战部队主官,成为自己的得力臂膀。
在孙湛看来,孙维义差不多就是自己的儿子。那种如同被生生被撕裂的切肤之痛,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
“这,这简直就是对军部尊严的藐视————”
没有任何预兆,孙湛猛然站起,由于动作过大,桌子被朝前硬生生顶出近五公分,椅子也轰然倒地,爆发出清脆刺耳的响声。
“这是背叛,是背叛!绝对不能姑息这种卑鄙的行为。为了争权夺利,他竟然能残忍到连自己的同僚也不放过。必须对苏浩进行严厉惩处,取消第十一独立部队的番号,宣布他们为叛军————”
孙湛近乎于疯狂地吼叫着。在几名与会者耳朵里,狂暴的吼声已经带起音波强烈的震荡。然而,即便是狂雷般的暴吼,也无法缓解孙湛内心无法抑制的悲愤。他感觉自己的思维和神经已经全面失控,除了强烈的杀意和想要撕碎一切的冲动,再也没有丝毫理智可言。
“我请求参谋联席会议立刻制订战斗计划,从北面和东面对第十一独立部队形成夹击。另外,74集团军必须从新成都出击,对新贵阳展开全面包围。我们绝不能放过他,绝不能放过他!我再也没有什么亲人,苏浩毁了我的一切,于公于私,我和他之间都将不死不休。我……我……我恳请诸位给我这个机会,苏浩必须死————”
孙湛一直在咆哮,他已经毫无理智可言,举止失态,看上去活像个刚刚输光一切,只穿着内裤走在街上,指天骂地肆意宣泄愤怒的赌徒。在不明就里的人眼里,这番举动很是可笑,甚至根本不屑一顾。可是,会议室里的人都是军部常委,对彼此的情况都很清楚。尽管孙湛的声音有些大,可他们并不觉得这有多么过分,充其量只是强烈复仇心理的最直接表现。出于同事之谊,多少要给予一定程度的安慰和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