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年代,她是居住在城市近郊的农民。大规模征地,使几亩产出不多的薄田卖了大价钱。贺群文化程度不高,加上不能生育,突然之间有了一笔多达数百万的补偿款,她终于觉得生活不再是灰色,开始充满富有懒惰和淫靡气息。
丈夫是军人,公婆爹妈早早就已经亡故。除了贺群,家里没有第二个人。
她一直跟村子里几个鳏夫有暗中来往。
这种填补身体欲望和心灵缺憾的亲密行为,通常只能在夜晚进行。
虽然贺群跟“漂亮”两个字扯不上关系,但她很懂得用语言和身体对男人施展持续不断的诱惑,身边很是有一些对她乐此不疲的裙下之臣。
一个独居女人跟男人来往多了,就容易招惹注意,产生无数流言蜚语。
贺群的丈夫很是凶猛。在管教老婆,这个粗鲁汉子笃信暴力手段。每次回来修探亲假,他总要抡起棍子或者皮鞭,结结实实揍贺群一顿。用他的话说:“只有把老婆打疼,打怕,她才会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守妇道,不出去拈花惹草。”
军人老公一走,贺群立刻以打麻将的名义,召集奸夫来家里以解相思之苦。
这种荒唐糜烂的生活持续了好几年,直到病毒爆发。
贺群觉得,自己的生活已经彻底破碎————男人死了,存款没了,又老又丑的自己,对男人再也没有吸引力。
最后这句话,绝对不是无根据的乱说。
大量难民涌进基地市。其中,有很多年轻美貌的女人。其中不乏令人羡慕的都市白领和影视明星。为了食物和安全的住所,她们只能出卖身体,换来最基本的生活资料。
有这些人存在,没人会看得上贺群。
当然,贺群也有自己的追求————弄到更多的钱,在基地市过上更好的生活。
作为家属楼管理员,她还是多少有那么一点点权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