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只有死路一条。
“嘭————”
来不及多想,王骏迪拎起背包从窗口重重扔出,落到马路上,发出沉闷的撞响。
“快放了我朋友!现在就放了他————”
王骏迪的脸已经因为仇恨而扭曲。他觉得心里很空。
那些银骨,是自己辛苦了整整一个冬天积攒下来的成果。
现在,却被逼着交给别人。
极度失落和空虚,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背包很快送到了陈东波手上。他撕开拉链,拿起装满银骨的塑料袋,无比贪婪亢奋地狠狠抓捏着。
壮汉按住安然的头,又看看窗户里神情紧张焦灼的王骏迪,探询地问:“头儿,这小子怎么办?还有楼里那个家伙。是不是现在就放他们走?”
陈东波看了一眼被按在地上,嘴里用布条勒住的安然,嘴角浮起一丝冷酷的微笑。
“为什么要放?”
壮汉很是疑惑:“你不是说,要拉他们入伙吗?”
“那是以前……”
陈东波神情阴郁地连连摇头:“那个该死的疯婆娘搞砸了所有事情。那胖子手里有枪,很讲义气。为了救他朋友,他交出了所有的银骨。可是,他的另外一个朋友死了。事情再也没有商谈的余地。把他留下来,只能是个祸害。”
说着,陈东波很是不甘地啐了口唾沫,颇为怜悯地拍了拍满面惊恐的安然,对壮汉说:“把这小子带过去,直接宰了。不要再涂那种脓液。血的味道很快就会引来丧尸。既然那个胖子不肯出来,就让他永远呆在哪儿。就算有枪也不怕。丧尸会替我们解决他。我们过几天再回来。到时候,就能安安全全收枪。嘿嘿嘿嘿————”
……
王骏迪已经跑到五金店一层。
他抓起摆在屋角的斧头,朝着锁死的门窗一阵乱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