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家。
他不知道,唐念初也早已经看破了这门婚事。
她之所以百般顺从,不过是想牺牲自己成全唐氏,为唐若仪争取医药费和活下去的希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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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鹤东从小性子便有些傲慢古怪。
他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母亲,父亲迎娶了继母并且有了同父异母的弟弟,一个家看似完整,实则没有半点温馨。
每次看到继母,他都能感到她眼中的生疏冷意,仿佛他是这个家中最不该有的存在。
荆鹤东是聪敏的,他敏感地察觉到了继母的敌意,但他并不害怕,因为还有爱他的奶奶无微不至地关心他保护他。
可每当别的小朋友都有父母陪伴玩耍的时候,他都在刻苦学习。
作为未来集团的继承人,他从起跑线上就得努力。
有时候他甚至很羡慕家中佣人的孩子,尽管他们什么都没有,没有昂贵的衣服精致的玩具和可口的点心,他们却有阳光下自由奔跑的权利和满脸天真的笑容。
渐渐,荆鹤东似乎能明白唐念初为什么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了,她也有继母,她的人生也充满了无奈,和他其实是同病相怜的。
有时候荆鹤东会很痛很唐念初,如果不是她,至少他还能拥有一段美满的婚姻。
俨然他的人生已经充斥着麻木,没有半点喜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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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太烫了,倒掉。”
“茶太淡了,重泡。”
“洗澡水太满了,你是怎么做事的?”
“客人来了,你就穿成这随便的样子是想让人觉得我在虐待你吗?”
他每天孜孜不倦地挑着唐念初的刺,然后看着她逆来顺受地一遍一遍重复为他做事,甚至家里有客人他也不会给唐念初多少好脸色。
他总以为唐念初是为了钱早已经麻木不仁,对他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