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数钱,数完说有一千块,我皱了下眉头,陶可对住宾馆那几十块都省,这个数目对他来说不小,钱来的肯定不容易,如果我们只是敷衍应付,未免有点过分了。
王卫军劝我想开点,他说打开门做生意又不是开善堂,要是看人家可怜干脆关门算了。
对于做法事我从书本上学习到了流程,也知道该怎么做,但最大的问题在于我的身份,做法事对实施者身份有严格要求,不是说学过就能做,必须真正拜过祖师爷入了门才行,就好比一件饰物需要开了光才有灵性的道理一样。
见我沉默不语王卫军拍拍我的肩膀,说:“有我在你担心个锤子,晚上的事交给我了,你给我在边上看着就行了。”
“你能行?”我反问。
“玩真的需要行大礼拜祖师爷,得到承认才能请得动真神,我当然不行,你也不行,可要说玩虚的我王卫军比你行多了,别想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王卫军说完就跑店后睡觉去了。
事已至此我也没辙了。
午夜十分,万籁俱静,王卫军换上了罗三水的道袍,收拾好法事包就示意我给陶可打电话,我很犹豫,最后没办法还是打了。
陶可赶到后我们三人就出发了,路上王卫军说需要在殷然被捞起的地方开坛设法,下午他就联系好了一品香老板娘,借到了船,于是我们到了渡头就乘船上了河。
我对王卫军搞什么幺蛾子很清楚,一来是为了做给陶可看显得专业,二来是为了远离字画街免得生出事端,毕竟字画街上不止我们一家风水馆,大家都是同行,要是发现我们办的不地道,传出去坏了名声就完了,这也是他为什么选在午夜出来的原因。
我端着罗盘坐在船尾抬头看月色,今晚月亮被稀薄云层遮蔽,朦朦胧胧的,有助于阴物夜行,其实并不适合在这个点出来,但气象这东西也说不准。
大概半小时左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