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里出现了忙碌的人群,工厂里的机器再次开动,矿场的机器也开动了,矿工照样下煤窑挖煤。
大梁山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唯一听不到的,就是山里野狼的嚎叫声。
半夜没有了狼嚎声,村里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但村子里的喊炕声依然不断,成婚的男女一起乱喊,咿咿呀呀的声音依然从每家每户的窗口里传出来,在大山的上空飘荡。
喊炕声代替了狼嚎声,甚至比狼嚎声还要雄壮,激烈。
当春天的第一场春雨悄然落地,漫山遍野的积雪显出融化的苗头时,小母狼踏雪领着黄狼群走了。
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踏雪离开大梁山以后,黑虎大病一场,狼孩子也大病一场。
山上没有了狼,獒狗就没有了用武之地。
它每天走出窝窝,站在村南的土窑上向着山里眺望。
它想再看踏雪一眼,再瞅一眼恋人那熟悉的狼影。
可直到黑虎死去的那一天,也没有看到过踏雪的影子。
那天晚上的分别,成为了它跟小母狼的永别。
狼孩子被关在铁笼子,不吃不喝,一直苦苦熬了十多天,直到狼群全部离开,也没有吃一口东西。
他知道母亲走了,这一走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心里一酸,他的眼睛里流出一串眼泪。
狼孩从小到大根本没有哭过,他不知道什么是难过,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哭。
他饿得奄奄一息,骨瘦如柴,一动不动,身上的皮毛也失去了光泽。
他抓着铁笼子的栏杆,变得不再狂躁。眼睛里的精光也暗淡下来,成为了灰暗的失望。
前面的几天还能忍受,再后来的几天,他就无法忍耐了。
饥饿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