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这是一个胸怀苍生的老人毕生心愿。
韩跃呵呵一笑,再次拍打着冯盎的肩膀,忽然冲对面轻喝一声,道:“游游,烈酒扔过了一袋子,为夫要和老国公喝几口。”
上空黑影一闪,一个羊皮酒囊凌空扔了过来,韩跃伸手接住扒开塞子,然后举头大口大口灌了两下。
他喝完将酒囊递给冯盎,大声道:“来,老国公,朕请你,喝一口。”
冯盎面色有些发怔,没有伸手去接酒囊,道:“陛下,天子不与臣民同饮,您用过的酒囊,老臣不敢使用……”
韩跃哈哈大笑,将酒囊硬塞给冯盎,大声道:“现在不论君臣,咱们只论情怀,我敬你的原因是因为你我乃是同路人,一样的想牧养百姓,一样的想子民享福,单凭这一点,你值得敬。”
冯盎迟疑一下,终于将酒囊高高举起,他仰头痛饮猛灌,然后发出剧烈的咳嗽声,虎目之中明显泪光点点,这是被韩跃的尊重所感动。
男人之间,无论年龄差距有多大,但是只要一口烈酒下肚,相互之间的情谊就起来了。
冯盎突然哈哈大笑,重重将酒囊往地上一砸,大声道:“痛快,痛快,老臣感谢陛下赏赐,这是我六十年来喝的最痛快一场酒。”
韩跃微微一笑,语带深意道:“酒很痛快,但是老国公你信不信,朕要给你的下酒菜肴,更加痛快。”
冯盎一怔,下意识四下观看,然而并没有看到有人端送菜肴过来,老国公脸上一时有些茫然。
韩跃缓缓吐出一口气,轻声道:“别找了,朕所说的菜肴,不是用来吃的菜肴,我今以岭南发展之事解说于你,权做赠给老国公的下酒之肴。”
冯盎呆了一呆,随即满脸变得激动,急急道:“陛下,请讲。”
韩跃点了点头,忽然伸手一指营地四周郁郁葱葱的森林,悠悠道:“山林多木,株株参天,所以可建立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