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纷纷朝他冲过去,像是要去看戏一样。
“愣着做啥?过去瞧瞧。”毛强伸手拍了我肩膀一下。
我们随着众人跟着那位发现死者的人绕过几座垃圾山,最终来到一座堆着各种铁皮废铁的垃圾山后面。垃圾山后面摆着一个塑胶做出来的大浴盆,大浴盆乌黑乌黑。脏得要死,周围全是泥巴。
浴盆里边装满了水,水面上全是白色的泡沫,看清楚水里有啥东西。发现死者的拾荒者他拿过来一根铁棍,他用铁棍伸进浴盆里边搅动几下。白色泡沫绽开,一条惨白色手臂从水里面翻出来浮在水面上,全场一片哗然。
拾荒者再动一下手里的铁棍,水面荡起波纹,一颗人头扑通一声从白色泡沫底下翻到水面上,人头不停地睡着水飘荡,一晃一晃地怪可怕。
拾荒者还想搅动铁棍,人群中的几个便衣跑出来制止了他,并将靠得太前的围观者赶远一点,免得破坏现场。
我和毛强靠到浴盆边上,浴盆内的水溶液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带着刺激性味道,很刺鼻,特别难闻。毛强捂着嘴巴说:“这是农药吧!好重的农药味。”
毛强说完伸手拿起之前拾荒者手里的铁棍将浮在农药上面的那颗人体转过来,看到人头的脸部,毛强吓得松开了铁棍,后退了一步,“雷永增这孙子怎么会死在这儿?我靠,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浮在浴盆农药上面的脑袋正是我们苦苦通缉的重犯雷永增。
雷永增被凶手侵泡在一大盆的农药之中,活活地给毒死、溺死。
我和毛强错愕之际,雷永增的脑袋随着水波翻动,咬在他嘴里的一张卡片从他嘴里掉出来漂在水面上。
卡片漂浮着,上面是火云花的图案,图案底部写着一行字:死亡是治愈犯罪者最好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