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去了一趟羁押室见章强。章强精神状态很不好,看管他的人稍微松懈,他便会自残,捶打撕咬自己。我当时坐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显得很安静,毫无癫狂的样子。我没有说话,足足一支烟的时间,我都没有开口。
章强他哭了,泪流满面。
“章强,我知道你并没有杀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忍不住问道。
章强只顾着哭,哭得稀里哗啦,我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会哭得如此狼狈。他没有回答我,我知道他帮着囚鸟,一定有他的想法。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离开。
“承--诺。”我走出羁押室大门,章强艰难地说了两个字。
这两个字让我的心涌出一丝寒意,说实在话,这一趟沐城之旅,我是失败的。囚鸟一定在首都某处嘲笑着我。机票作废,人已上路,那张旧机票说明囚鸟已经回到首都,我开始有点儿担心白教授和祝淇学姐的安危。
我从首都飞机场出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去看前天刚转回首都第五医院救治的白教授和祝淇学姐。祝淇没有任何改变,傻乎乎的笑着,状态如同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孩子,总是吵着让人给糖果。白教授仍瘫痪在病床上,像一位中风的老人。
白火火没有回学校而是留在白教授身边照顾他。我见过白教授之后,白火火把我拉到医院的楼梯间,她悔恨地跟我说:“我不该相信他,我真不该相信他。”
我知道她说的是囚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爸74年曾在沐城县插队,所以……”白火火低声解释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行了,火火,你别乱想,你爸他准会没事。”
“小龟,我一定要找到他,我要杀了他。”白火火戾气重,说完忿然离开,朝病房跑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她这一次不但受了极大的刺激,也受到极大的伤害。我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只能转身离开医院回学校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