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深夜,将军们纷纷散去,南十八,孙文通两人却留了下来,两人心中有事,虽说已是深夜,两人却无一丝倦意,满脑子都是事情,满肚子都是话语。
赵石就更不用说了,大大小小的事情压在肩头,千头万绪,一下子好像多出了无数事情,哪里还顾得上休息,耐下心思与这两位细细商谈。
直到天色微明,南十八两人才满脸凝重的出了房门。
秋风萧瑟,寒意渐深,出了房门的两人被风一吹,都下意识的紧了紧衣袍,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是微微苦笑,此番之后,也不知是怎样一番局面?
两人皆是城府深沉之辈,一笑之间,便也默不作声,相伴出了府邸。
直到两人并行,离得那知州府远了,孙文通终是忍不住,闷声道:“南兄大才,我等不及,然,大帅。欲行那大险之事,为何南兄只听之任之,却不加一言,还请南兄为文通解惑。”
这话略显生硬,其中的埋怨和责备之意也是昭然若揭。
南十八并没看孙文通,眼睛直视前方,半晌过后,才笑道:“孙兄如此埋怨于我,可是有些冤枉人了,孙兄才干不下于我,于军务之上犹有过之若早随大帅几年,也许南某等人便要视孙兄马首是瞻了的。”
捧了一句,接着话锋一转道:“孙兄也算是头一次随大帅出征吧?可瞧出大帅与之前有何异处?”
孙文通抿着嘴,不为所动,只拿眼直愣愣的瞧着南十八,他性子偏于耿介,多数时候认准了便不会轻易更改,于品性上来说,这样的人有些固执己见,南十八的话云山雾罩的,自然无法解其疑虑。
南十八是什么人,自然不会不明白他的性子,所以顿了片刻,接着便又自顾自的道:“不管旁人如何,十八为人参赞,知前后,晓事理,识进退的道理却时刻谨记于心,不敢稍忘。”
“大帅虽方年少,但从军十余载,可谓身经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