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如此时光,怎的想着在这里作画,不出去随意走走呢。
李全茂站起身来,拘谨的笑了笑,六七岁的小儿,说起话来,却已经井井有条的很了,“父皇容禀,前些日皇儿无意间在母后宫中见了皇姑母所上之百鸟鼻凤图,一时爱不释手,后来才知,此图乃蜀地画作大家李凤景所作其中尤以彩凤为尊”皇儿识浅,无法说出其中妙处,只觉得雍容华贵之极还有那飞空孔雀”也画的极好。
景帝不由一笑,那副百鸟朝凤图他听说了的”乃是靖佳为皇后上寿所献,虽没有亲见,但那李凤景号称诗画双绝,其人所作自然不会差了就是,当然,传到他耳朵里的东西也远不止这些。
听得李全茂说起这个,不由一笑,到底年纪尚幼,匆匆一眼,也见不得其中巧妙,说的有些不着边际,不过些许的眼光到还是有的。
莞尔之间,抚了抚李全茂头顶,刚要说话,却又觉着有些不对,飞空孔雀?不由有些意外的道:“百鸟朝凤,唯孔雀不至,遂有凤凰乃百鸟之皇,孔雀却乃百鸟之王的典故,这画上怎还加了孔雀,胡闹。”
李全茂扬起小脑袋,满眼的纯真,“这个皇儿听说了母后宫里人说,母后统御六宫,母仪天下,想来区区孔雀,也是不敢不来给母后拜寿的。”
闻言,正抚着李全茂头顶的手却是僵在半空,那双本来慈爱有加的细长眸子也随即布满了威严,低下头,好像第一次见般,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子。
“皇儿皇儿说错话了吗?父皇莫要生气,皇儿改就走了。”李全茂许是不知父皇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吓人,小脸微白,怯怯的迎着父皇审视的目光,惊惶道,后半截想要就此讨要那副画作的话再也没敢出口。
景帝的手终于落下,脸色也转温和,随意安抚了两句,又考校了一番李全茂课业,对诚惶诚恐的姚宗芳问对了几句,这才带人出了宣文殿。
只出了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