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兑挖苦,时时争竞,今日一高兴,一时嘴快,没想到分开了这么久,两个家伙怨气还这么大。
说话间,进了大厅,不过赵石转眼间,却瞧见达懒怀中的小童,带着露出白绒的大帽子,身上穿的也厚实,活像个小球儿,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直盯着他瞧,见他望过来,却也不怕,咧着小嘴儿,露出一排细碎的白牙,竟然还笑了。
瞅了瞅达懒那宽厚的身板儿,赵石嘴角抽动了一下,“达懒,这孩子哪儿来的?”
“呵呵,忘了,忘了。”张锋聚凉笑,扎撒着手脚,从达懒怀里抢过自家女儿,献宝一样捉在赵石面前晃悠了两下,这才晃的有些头晕的自家女儿放在地上,“大哥,瞧瞧,你侄女儿长的像我吧?”
小童可比被积威压的没有半点脾气的自家老子强多了,机灵的磕头,操着稚嫩的童音大声道:“月儿给赵伯伯磕头了。”
赵石点头,“原来是个女娃儿,不过确要比我家那墙头草般的小畜生强了不少,要说你啊还真不是一无是处”
说罢,伸手便如鸿毛般将小女童抱了起来,“走,伯伯带你吃酒去。”
张锋聚气结,却也只能举步相随,小女童在赵石肩膀处伸出小脑袋,还做了个鬼脸儿,自家老子高大的形象显然在小女孩儿的心里猛的崩塌了一角。
菜已经预备好,酒也是让折二公子垂涎欲滴的剑南烧陈酿,入喉如火,辛辣非常,口感并不太好,但正合热血男儿饮用。
几杯下肚,旅途疲惫的张锋聚脸上就已升起了红晕,却痛快惬意的哈出一口酒气,久别重逢的惊喜过后,自然有许多话要说。
其实说的最多的,还是这些年的艰难,新官上任,又是从京军调转潼关守军,自家在西军又是根深蒂固,初来乍到,自然举步维艰,说到这上面,张锋聚张嘴就数叨折家,要说折家这里,不说别的,就说已故的镇北大将军折木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