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上这么一颗大树,屯卫的日子也能好过些不是?但此时他却知道,自己断不能先开口,只有随大流的份儿,因为底气着实不足嘛。
李敢当刀削斧刻般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敛着眸子坐在那里,一点开口的意思都没有。
王虎本来很直爽的一个人,但经过这几年的琢磨,也早有了心机城府,也没多少开口说话的欲望,要往深了说,大家本来同属景王府旧人,但一个风生水起,不数年就已被封为羽林中郎将,得胜伯,他呢,却一直在羽林军中沉沉浮浮,说起来还很不得意,此时见了这位故人在那里侃侃而谈,还有那副一切成竹在胸的气度,心里要是没一点不舒服,那才叫见鬼了呢。
李金花转悠着眼珠儿,左右顾盼,心中却是暗笑,她相信,在场这些位老大人应该心里都明白,即便是不开口,也只能稍微表达出一丁点的不满出来,还真能改得了什么?
自家夫君挥军入蜀,麾下得用的都是些什么人?羽林左卫就不说了,那是自家夫君的老底子,虽然几个心腹大将都已出任外方,但这些年来,自家夫君统领羽林左卫,其威望早已深入左卫人心,只要嘴皮子动一动,还能有人听王虎的?
再说雄武军,入蜀参战的皆为雄武军精锐,一场场厮杀下来,回京之后各个加官进爵,谁不念着大帅的好?就算是大伯的嫡系,估计此时对自家夫君也是敬畏有加吧?
而今自家夫君又没说什么大义,而是放低了身段,只以情面相求,算是给足了几位指挥使的面子,若较起真来,就算大伯不情愿,难道还真能拦得住?
右卫就更不用说了,自己这个指挥使难道是吃干饭的?其实细想一下,便能明白,自家夫君这个羽林中郎将与以往几任已是大不相同,虽没有确确实实的将兵权抓在手里,但只要登高一呼,京师各军却只有问风景从的份儿了,所以,今日也只派人相召,几位指挥使却是不约而同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