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久经考验,四碗下去,也是面不改色,只哈出一嘴的酒气。
放下大大的酒碗,两人吃了几口菜,赵石终是沉声问道:“四哥,你这派人四处寻我,可是西北有了变故?”
李匪抹了抹胡子上沾的残酒,眉头终是皱了起来,长叹了一口气道:“不瞒兄弟说,哥哥其实也是病急乱投医,实在被逼的没辙了,这才来寻兄弟。”
“到底怎么了,四哥尽管直言,那会儿四哥派了人来,我这里就担着心事,难道是西北镇军开始剿匪了?不能啊,大秦用兵东南,西北自然是能放下就放下,西夏也应该在河套与金人对峙,应该顾不上那边才对,今日眼见四哥平安,这心才放下,只要人平安,就比什么都强。四哥只管说,我能帮得上的,一定帮。”
李匪点头,沉吟了一会,开口便道:“他娘的,西北活不下去了兄弟能有这个心,哥哥记你一辈子,但兄弟如今已经是大将军了,哥哥这次来,也不知来的是对还是不对。也罢,就跟兄弟说说,当年庆阳府那事,哥哥最佩服的就是兄弟你的心思手段,也不用兄弟伸手,只给哥哥出个主意就成”
“兄弟应该知道哥哥靠着什么营生养活那么多的弟兄,一个就是贩马,再有就是走走盐祸,说是马匪,其实最重要的还是一个马字,打家劫舍?西北那地方,去他娘的哪里打家劫舍去?”
“所以啊,这次事情的根子就在马上面了,马从哪里来?还不是从吐蕃人手里弄,兄弟猜得不错,西北现在太平着呢,比往年太平十倍不止,但兄弟你是不知道,去岁冬天的时候,吐蕃出事了,一场大雪下来,牲畜被冻死饿死的不计其数,这还不算,吐蕃人教派之争也闹起来了。他娘的,他们闹就闹吧,去连累的咱们也没了活路,你说冤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