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感微微点了点头,想起之前所见的那个脸色苍白,却风姿特异的年轻人,与于良信两厢比较,心里没来由的却是一阵嫉妒,不过到底是度量非凡,嫉意一闪而过,马上恢复了平静。
不过还是叹了一口,眸光闪动,笑容中多出了几分寂寥之意,“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我大秦后继有人,老夫这里却也安心了。”
于良信眉头一皱,心里却更加的好奇了几分,虽说察觉出了老相爷心中那份难以细说的复杂滋味,但还是不由问道:“那。陈惜身说了什么?竟让相爷生此感慨?”
杨感摇头失笑,到底是老了,权欲之心却还未去,这些时日借养病之名静心思索,却还是左右犹疑,无非就是放不下手中之权罢了,看着这些年轻人如此,自己垂垂老矣,却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他这些天思虑的无非都是此事,心中自是感慨良多,若是平日无论与何人相谈,又怎会如此说话?无非是触景生情罢了。
看着于良信这么一副模样,蓦然之间,却是生出些考校之心,道:“诚之,我来问你,若你与那得胜伯赵柱国易地相处,当如何?”
于良信愣了愣,接着对上杨感的灼灼目光,心中一跳,不惊反喜,心中一阵振奋,那位以稚龄从军,如今却扫平蜀地,纵横开阖,立下了不世之功的少年将军,当如何面对这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般的局面?
是欲皆功高无两之势再进一步,还是为今后计,退而保身,免了功高震主的后患?
他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去想,为何老相爷要问这个了,赵石赵柱国如何,又和老相爷这里有什么干系,只是拧着眉头苦思良久,这才抬头缓缓道:“赵将军功在社稷,为彰其功,朝廷犒赏是免不了的,也不会让他推辞,进退余地不大。”
“如今陛下英明神武,乾纲独断,赵将军简在帝心,又有大功于国,这封赏自不必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