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人气恼。
此时已是亥时,大臣们都被他赶了回去,议功不是这个时候议的,众臣心里都明白,众臣齐来,不过是走个过场,你来不一定让陛下觉着多高兴,但你若是不来,朝廷正值多事之秋,这样的大事,你身为朝廷重臣竟然不闻不问,可见平日里怠于公务,这样的大帽子扣下来,任谁也受不了,众人皆都浸淫官场多年,若连这丁点道理都不懂,还是赶紧回家种田为好。
之后将士之功该如何奖赏,战后金州到底是如何一番景象,又该如何的善后,春天已到,援军又该怎么派出,如何做才能符合陛下的心意等等等等,也需要这些朝廷重臣们去仔细斟酌,可想而知,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了,不过没有人抱怨,都是一脸的轻松,心头一块大石也踏踏实实的落了地。
而景帝李玄谨这里也是兴奋难眠,先是拿起赵石的奏表仔细观瞧,不过还没看完,啪的一下将奏表拍在桌子上,只觉奏表之上,字字句句都没搔在他的痒处,心中不由暗恼,站起身来,来回在龙案之前踱了几步。
不过到底是心里高兴,就算恼也不是真恼,招手将徐春叫了过来,“去,朕腹中有些饥饿,熬两碗浓汤,整治几样清淡的,再热一壶酒送上来。”
“是,陛下。”徐春脸上笑逐颜开,小跑着去了,景帝李玄谨也不禁一笑,心道,徐春这孩子别看不是景王府出来的旧人,但却真心为朕欢喜。
本来就兴致极高,这人要一高兴起来,还真闲不住,李玄谨不由又坐回椅子上,不过这回却是拿起了巡阅使陈祖的奏折,他还记着呢,种从端当年不但是太子舅父,而且是铁铁的太子一党。
陈祖的奏折就大不一样了,上面从他继任军前巡阅使开始,到与鹰扬将军赵石,按察使种从端商议金州诸事,再到贼匪云集汉水,各人都是如何布置,军情如何,民情又是如何,接下来,贼匪过江,直取兴元城,然后自己随鹰扬将军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