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一番,朝议之上,群臣也是束手无策,但闹起其他的来,却是一出连着一出儿。
先是大将军折木清上书请战未果,接着就病倒了,朝中竟然有人说当今陛下不喜先帝旧臣,刻薄以待,让人心寒,传入他耳朵里时,让他怒火一窜一窜的,却强自按捺住了,毕竟身为帝王,心胸度量非比常人,并不会因一点私下不敬之言语就大肆加罪于人。
接下来,同门下平章事杨感请辞枢密事,再三驳回后,他顺便也就准了,若在平时,这是好事,两位四朝老臣,一政一军,说是国朝栋梁,朝廷支柱,其实在帝王眼中,这二人威望过隆,诸事掣肘,加之他锐意进取,是要做出一番千秋功业来的,这两人年纪老迈,无论才能如何,但事事进言,多有不符他心意之处,两人若去,也便于他掌握朝纲。
但在这个时候,枢密使的人选就不能提拔符合他心意之人了,而是由枢密副使汪道存接任,而如今兵部乃重中之重,兵部尚书李承乾不能离开兵部,枢密副使之职至今仍悬而未决,有人竟然提议让魏王李玄道接任,也不知安的是个什么心思。
而后竟礼部竟还有人提议立储,这里面的意味可就多了,若是有人指使,是什么人?这不是夹国事以胁君主吗?帝王的尊严被触犯,盛怒之下,提议之人立即被发往大理寺堪问,不过这么一来,却真将他逼到了一个尴尬的境地,好似有无数双眼睛正在暗处盯着,只等一个机会,便会群起发难,想起宣武旧事,真真让人不寒而栗。
他也是决断之人,当即不顾众议,定下金州领兵人选,赵石以入蜀钦差就地转任,督蜀中战事,领四洲事,更加了羽林郎将,兵部郎中等虚衔。
说是孤注一掷也好,说是让朝臣们明白,谁才是当今陛下也罢,反正到了如此地步,不如让心腹之人领兵,也好能听到战事实情,促使他下定决心的自然也有赵石密上之平蜀七策,这个自不必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