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的往事来,却是没有半点迟疑,且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钦佩敬服的味道。
赵石只是默默听着,但听到这两个在他眼中垂垂老朽,没有多少出奇之处的老人却还有这般辉煌的过去时,心中也自有些悠然神往,之后心里便是一阵苦笑,原来自己也是一个只看表象的肤浅俗人而已……
不过他的思维与常人很是不同,转念之间,便已冷下了心来,更是觉着,这两人当年再是英雄,于他又有何干?只要记住自己若是老了,绝不能如这两人般低三下四于人才好……
他这些日子忙的厉害,又病了一场下来,情绪有些不稳,南十八这样转弯抹角的说话方式又素来不为他所喜,虽说已经隐约猜到南十八说这些话的意思,但还是张嘴就来了一句,“南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语气有些严厉,但这时南十八反而不以为意,却是笑道:“一入官场,便也身不由己,便拿大人来说,如今上有帝王宠信,下有勇猛之士以供驱使,若再让大人回转乡间,舍不过数间,田不过几亩,妻不过中人,子不过平平,碌碌一生,但求保暖,,大人可还受得?”
也不用赵石回答,他径自接着道:“官场之上,唯权势二字而已,官场之人不过两种,得势失势罢了,那两人皆可谓之以雄杰,然如今垂垂老矣,兼失意于官场,顾及妻子家族,逢迎于大人再是寻常不过。
既然大人心有所感,十八不得不言之以心腹,大人既入宦海,便如兴舟于逆流,实为有进无退之局,不然……十八之意大人可还明白?”
这说的便是宦途凶险,退无可退的意思了,不过再往深了想,陈祖种从端两人并非寻常人物,今日却至于此,并非只是失了圣宠这么一个因素,里面机缘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了,想这两人当年都曾风光一时,行事上自然也就刚强了些,哪里有不得罪人的道理?
就拿种从端来说,出身种家这样的门阀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