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长枪又是一颤,柔韧地枪杆微不可见的抖动了起来,四十多斤重地砍刀他全力挥舞下去。遇到急速抖动的枪杆,竟是一滑,毫不着力地感觉传到手中,孙怀武大惊之下,枪头一瞬间已经伸到了他脖子处,枪头凛冽地寒气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生死之间,孙怀武怪叫了一声,身子一扭,已经藏到了马腹之下,避开了这势在必得地一枪。他身周的亲兵见他在马上一下没了影子。都是惊呼出声。
孙怀武再翻身起来地时候,出了一身的冷汗。那个根本没看清模样的秦军将领已经不见了踪影,毫不停留的一刀横挥出,将一个想捡便宜的秦兵斩成两截,脸上微疼,顺手一摸一摸之下,却是满手的鲜血,到底这一枪他也没躲利索,被枪尖儿在脸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孙怀武惊怒之下,待要回身寻那人报仇,但秦军如同洪流般涌来,哪里还找得见那人身影。
两军骑战,没有步兵辅助,人少的一方想要拦住人多的一方简直势必登天,若是金兵能有机会据守险要,或是率兵在外游战纠缠,还能拖延上些时间,但秦军趁夜行军,天一亮便开始攻击,丝毫没有给金兵以准备地机会。
此刻只一交错间,秦军便已经透开金兵阵型,这在平常战场上本是极为有利的形势,只要回身冲杀,早晚能使对方溃败下去,但透出敌阵的秦军士卒在各自将官带领之下,却是头也不回,狂催战马,径直向前,从天空望去,秦军便如洪流冲刷堤岸般,不住从亡命阻拦的金兵阵中冲出,人数虽然不断减少,但一时一刻也不停留。
“杀过去,杀过去”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两军军官的呼叫之声此起彼伏,一方想要尽快突出去,一方则是拼命阻拦,两军士卒又都是军中不可多得的精锐,无数身影交错之间,血肉横飞,战马嘶鸣,浓烈地喊杀声竟是将如山震动的马蹄声压了过去,只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