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住在下面众军当中逡巡来去,下面地官兵都是昂着脖子瞪着台上这位从来不说好话的大人。有的人脚步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移送,整个校场就好像一只已然点燃了引线的火药桶,随时随地都可能爆发出来。
赵石面上从容不迫,其实这后背上已经汗水淋漓,这等的场面犹是他心坚如铁,也感到有累卵之危的。
但他还是等了半晌,此时虽是危险,但怒火和冲动正是他想要地。若下面的军兵都表现的半死不活才真个叫人丧气,羞耻之心一起,若能好生加以利用,便能得到很好的效果。
半晌过后,沉寂之中,赵石的声音又自响起。这次说的却和方才大不相同,“明年,边关战事必定是如火如荼,我可以在这里告诉你们,我一定是要上阵见识见识女真人到底如何厉害的,这里能随我出征的也不可能是全部,最多最多只千余人罢了,有志于男儿功业地,就要在战阵上见个真章。
不过丑话说的头里,性命大家只有一条。不死的便是英雄豪杰。朝廷官爵都在等着你,死了的也是大秦忠魂忠鬼。不管朝廷如何,我们左卫的上下官兵将校是要年年祭祀的。
不过俗话说地好,平日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圣人不是也说过吗?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现在练的越苦越累,将来流的血也越少,保住性命的机会也就越大。
你们身体健全,也不比旁人缺哪儿少哪儿,这里大多人还都读过书识过字,取功名自然也比那些寒门出身的人容易,但用敌人鲜血染就的袍服穿在身上,可要比靠着家世换得的朝衣来的舒服多了不是?”
说到这里,赵石笑了起来,下面多数人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台下张峰聚几个看的最是清楚,看着那被略微狰狞而又有些狂热地神色所取代地神态,都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地官服,不过也觉热血奔腾了两下,他们要么出身禁军,要么是镇军出来的,就算是原来羽林左卫出身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