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京师也有些年了,军中上下不习战阵,意气已消,说是守户之犬也不为过的。”
说到这里却是毛病又犯了,还想再多贬低两句,但瞅见赵石正看着他,那目光好像能看进人的心里,最后还是打住了这个话头儿,接着说道:“既然平安日久,羽林军又近在帝侧,王勋贵戚子弟充斥其间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如今羽林军左卫副都指挥使空缺,由武举中择人任职,这便有些不同寻常,从四品武衔由普通举子担当,这在国朝以来也是罕有之事。
这样一来,事情便也明晰了不少,一个便是羽林左卫恶了当今圣上,失了圣宠,这估计也是如今朝廷上下大多数人的想法了吧。
不过以鸿儒看来却不尽然,不然就算李严禄开设赌坊,有违律法,最多也就是个申斥,降职罢了,闹不出如此大的阵仗来的,看来皇上是要对京师诸军大动干戈了。
这样一来,首当其冲的便是李家了,若真如鸿儒所想,李家不但失了圣心,估计还有其他事情牵扯到了李家,当今圣上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发作出来罢了,后面肯定还要有手段的。”
说到这里,这位心思敏锐的文人一口将杯中之酒喝干,眼睛却越发地亮了起来,只听他接着说道:“如此这般,此事估计不会牵涉李家太多,便如剑在匣中,如今只不过是留了一条缝隙,光芒隐露而已,若是宝剑出匣,必定是要见血而还地。
兵部侍郎李严蓄如今乃太子掌中人物,不过若是发生什么事情,以那位太子殿下往日作为来看,一定不会为其出头说项,再加李家势力不大不小,若想整顿京师诸军,正是合用之极,如此,李家败落之势已成定局。
只是这个时间却说不准怎么?东家与李家有不可解的冤仇不成?”
赵石思索了一下,这人地说话他只相信一半,另一半却得时间来证明了,不过不管李博文说的对不对,能将事情分析的如此有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