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蓄这才半挣开眼睛,挥了挥手,秉退两个丫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让他在书房里等着,说我马上就到。”
等客人离去,李严蓄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眼光不由有些发直,他知道太子已经靠不住,但却不想能到这种程度,这样地事情只派个人过来传讯,连叫他前去商量一下的意思都没有,撇清干系的用意再明显不过。当初听说景王秘密出京,到了巩义县,他就已经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头,那个什么叫赵石的可不就在巩义县吗?但景王回京,接着入主兵部,对这件事却是一点苗头也没露,他还以为事情并不如想象般的那样,心中还有些庆幸。
这些时日以来,武举进行的如火如荼,但兵部事情太多。又加上西夏金国来使。像他这样的朝廷重臣都想着怎么在皇上面前答对,竟是不知武举上出了赵石这么个人。最重要地还是一个景王府侍卫都头的身份,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不通天也就罢了,若是通了天,可想而知的,便是一件天大的案子,而首当其中的一定就是他这个兵部左侍郎了。
李严蓄自己到也想的明白,在这件事上不在于抢人功劳,若只这一件过错,最多最多便只是个丢官罢了,说不定掩饰掩饰也就能过去的,但庆阳府兵变,此事虽然过去已经有三年了,但余波一直未平,其中种种关节都还未清楚的,那些粮食到底哪里去了?李延祖一个边镇将军就有那么大地胆子?敢阵前投敌?这些都是个迷,不得不说,这是一滩浑的不能再浑的浑水来着,若是把这些都翻出来,再加上有心人抓住不放,抄家灭族都是轻的。
想到这些,李严蓄立马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再想到李武如今在庆阳府的一些事情,更是一个头两个大,站起来挥舞了一下手臂,却又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心里却在直念叨,这个小畜牲,办事如此地不牢靠,前些时还跟自己说一切事情都办妥了的,欺上瞒下,欺上瞒下,竟然这么大的事儿也能不上心,当初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