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米处,尸体横卧,鲜血横流,竟是留下了数倍于己的敌军,西夏人向来崇敬勇士,虽是敌手,但还是将那人的尸体抬出来,用清水洗过之后,却是浑身伤口,光箭头就起出十余个,这等人物不光是将别人的性命不当回事情,看来就连自己的性命也没看在眼里的,后来他才听说,驻守那里是西秦杨家的人,而那四百秦军有个名字叫曳落河,他们都是囚犯,就连那个将领也是杀了人被贬放在那里的,自那以后,野利齐在战阵之上身先士卒,一步不退,性子却越发的暴戾了起来,因为他每每想起那人,却是觉得自己再是勇猛,杀的人再多,也是比不上那人的了。
少年在弩弓上调整了几下,将弩弓又端了起来,显然,刚才不是少年准头太差,而是弓弩还没经过调试,就在此时,少年的身旁又站出几个人来,人人手上一把弓弩,齐刷刷对准了野利齐这个方向,这些人面色都有些苍白,再看身上的衣甲也都极是简陋,不用问,这些都是运送粮草的民壮,但这些人手里的弓弩却都是货真价实的杀人武器。
野利齐心中大骇,汉人的弓弩是战场上的利器,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有铠甲防身,也丝毫不能带给自己一点安全,高高坐在马上的西夏骑兵正好是上好的靶子。
根本来不及想一群民壮手中怎么会出现弓弩,野利齐立时从马上滚了下来,又是嗖的一声,贴着他的肩头,一只箭矢疾飞了出去,钉在了他后面一个亲兵的身上,弩箭立时穿透了薄薄的轻甲,将那个亲兵射了个对穿,亲兵惨嚎着掉下马来。
“下马,下马,冲上去。”丝毫没有犹豫,野利齐大声叫道。
但越来越多的持弩汉子学着少年爬上了车厢,少年则指挥着人们将运粮车一辆辆的排起,挡在了前面,最后活象是在小丘顶端筑起了一道木墙,把营地人为的分成了两部分。
“弓箭,弓箭,把他们射下来。”又有几人被射死,这些弩箭明显没有什么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