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钱往象棋摊子上一拍,周围许多人都在盯着这个中年男人,等着他出手,看能不能下赢那贼眉鼠眼的摊主。
我喝着水,注意着周围人的表情,想瞧瞧这种骗局究竟有多少托,没想到倒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
在这象棋摊子的隔壁,挂着块大挂子,上面用楷书写着瞎子摸骨四个字。
摸骨的是个精瘦的男人,戴着一副老上海曾经流行的那种圆圆黑色墨镜,油滋滋的头发不知多久没洗,他趁周围没人的时候。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珠子,那明亮的眼珠子盯着象棋摊,像是嫉妒人家的生意,然后感觉有人在注意着他,朝我望了过来,碰巧跟我对视了几秒钟。
他那眼珠子一瞪,估计是觉得被人瞧见了自己的秘密,然后瞪着我,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我浑身上下。
我见他竟然不怕被我撞破骗局,对这样的老赖没了兴趣,否则看别人慌乱地伪装倒也增添些乐趣。
而那假瞎子也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坦荡,不慌不忙地戴上眼镜。然后冲我勾了勾手指。
“噗呲。”我笑了笑,没有动身,感觉这鱼龙混杂的托运站,果真就如书上所写,混满了三教九流的人,就像过去社会的劳工码头一样。可以见到各样的人物。
假瞎子见我没有走过去的意思,自己拄着跟导盲杖,磕磕碰碰走过来,站在我跟前。
旁边那不断掏钱下残局输了的中年男人搓着手,额头冒着豆粒大的汗珠,没过多久,就灰溜溜地输了好几百,最后身边几个不相干的人都劝他别再搭钱了。
他掏了掏口袋,拿出自己仅剩下的150块钱,看了看棋局,最后眼睛一扫,落在我身边这假瞎子上面。伸出自己的手,说:
“俺就剩这150,你给俺摸摸骨,瞅瞅有没有赢回来可能。”
我惊了个呆,没想到还会演这么一出,狐疑地看了眼这假瞎子,有些怀疑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