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则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没有眼白，一眼看过，尽数都是黑色，哪怕只是堆上一眼，都会感觉自己的灵魂要跌入那无尽的黑色深渊之中。

“小茜！”

到底是多年的好朋友，柳艳雪看到小茜这个样子，非但没有产生丝毫的恐惧感，反而迈步上前。

吴光敏急忙将柳艳雪抱入怀中。他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死死地抱着心爱的人。

“小雪？”

小茜的眼睛没有瞳孔，尽数都是黑色，所以感觉不到她聚焦点子啊哪，她一开始只是半低着头。显然没有料到自己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而在听到柳艳雪声音的时候，小茜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左右，最后才将目光看向我们所处的方向。

“小茜是我，小茜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你怎么能一声不响地就走了，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

柳艳雪是真情流露，而且到最后已经带了哭腔，但其中也有一份对好朋友不自爱的怒意。

“小雪，对不起。”

小茜缓缓低下头。

柳艳雪已经哭了，她仍旧倚靠在吴光敏怀中，只是声音已经哽咽：“小茜，小茜，我的好小茜啊，你知道吗，阿姨那天看到你遗体的时候，人都哭晕了好几次，叔叔他虽然一声不吭，可是我见他手掌心都流血了！”

小茜慢慢仰起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仿佛上面能够倒映出她父母那悲伤欲绝的表情。

鬼是没有眼泪的，小茜纵然心中无限愧对自己的双亲，却是流不出一滴泪来。

“对不起……”

她的声音很轻，却是不知道这一声对不起是对柳艳雪，还是她的父母说的。

“小茜，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艳雪忽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小茜。

“我……”

小茜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