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四婶三两句唠叨,我转身就出了村口,从家里包了一些腊肉和一坛子酒,快步朝着山下走去。
话说回来,算算日子,已经有大半年没有下山了呢。
我不下山的理由有很多,但总结起来也就只有那么一条,穷。
用现在最流行的话来讲,是一名迪奥丝(连着读),而且还是一穷二白的那种。
山下的路虽然不宽,但平坦,比山道要好走多了,我到山下甜水村的时候才下午两点左右,这个时间点刚刚好。
要是早一点,人家在吃饭,我如果打扰的话,肯定会比较尴尬,而晚一点就不好回去了,到时候就更麻烦。
甜水村就两个屠户,一个在村头,一个在村尾。我娘嫁的那个在村尾,他姓胡,叫胡长安。
这里虽然我不怎么来,但是山下地平,站在稍微高一点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到别人家的住房。
刚到他们家门口,就听围墙里头传出男人的吆喝声。
“按住了,按住了,千万别让它跑出去!”
正纳闷里头在干什么呢,就见一头满身肥膘的猪从门里冲了出来。
出乎习惯,我顺手放下腊肉和酒坛,一个箭步,右手迅速拽住猪的右侧前腿,左手跟上并抓住右侧后腿,用力一掀,就将猪给翻个四脚朝天。
这时候,有两个男人从里头赶出来,赶忙将准备起身的煮给按住。
他们急忙找来绳索,把猪的双脚给捆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其中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站起身,愣愣地看着我。
在我的印象里,我爹也是一个魁梧的东北汉子,不过眼前这个人跟他相比,那就差太远了。听我四叔说,我爹当过兵,他的枪法和箭法一样准。而且,我爹和四叔一样,长得都挺俊,但我前面这人长得却有些磕碜,但离丑也有些距离,勉强能看吧,胜在一个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