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距离,对我来说,岂止天与地?
她的虚影伸出了手,轻轻地放贴在了我的脸颊上,只是我却感触不到她的体温,仅有一张含笑却衔泪的脸庞。
我看着她,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而她只是摇头,只是摇头。
她的长发愈发得凌乱了……
我又开始问她,我去哪才能找到她,她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只是看着。
她的泪水愈发得泛滥了……
“夏雨。”
她叫了我的名字,我点头,不停地点头。
“我们的缘份,只到这里了,不要来找我,千万不要。”
她的身体又飘了起来,恰似奔月的嫦娥,朝着天边那轮明月飘渺而去。
不!
我嘶喊着,怒吼着,也赤脚追逐着。
奈何她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山的,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不回家,而是站在我师父的门前,这一站,就是天明。
早晨,当师父打着呵欠、刮着眼屎、顶着一头比猪窝还凌乱的头发推开房门的时候,他发现了我。
他走到我面前,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眨了眨眼睛,仅此而已。
他问我怎么站在这里,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干嘛站在这里。
我没有回答,而是开口说她走了,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师父问她是谁,但我没有回答。
然后他开始猜,他先说村头的槐花,我没有反应;然后说村尾的梨花,我还是没有反应;最后他绕我身后,凑着老脸到我身边,吹着满是口臭的热气说村腰的兰花,我放了一个屁,很臭的那种,都憋一整个晚上了。
他闻到了,我估计他吸了大半,然后破口大骂,一边骂一边干呕,我抓了抓头,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