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别样的喟叹。
似哀怨,伴着夜风,惆怅而薄凉。
又如情人的私语,咬着耳根,耳鬓厮磨,婉转娇唱。
风又止了,万籁俱静中却又萦绕着一种美妙的旋律,点点滴滴。
不知是落了雨,还是少女湿润而略凉的泪。
其声阴阴幽幽,似倾诉,似倾慕,如那情人又甜又腻的情话,起起伏伏、断断续续……
夜风又起,卷着馨香,自未开的窗叶间飞掠而出,那夜风中,回荡而萦绕着一首凄美的曲调:
有狐绥绥,在彼沁庭。心之忧矣,之子无眠。
有狐绥绥,在彼汐台。心之忧矣,之子无愁。
有狐绥绥,在彼氿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惘。
有狐绥绥,在彼涂山。心之忧矣,之子若初
……
我是被风冻醒的,下意识地扯了扯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结果才发现自己的手臂竟然能够自由移动了,虽然手仍有些脱力,但相比昨天晚上已经很好了。
透过窗户,我发现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看了一眼身侧,昨天晚上那白衣女子已飘然离去。
那就像是一个梦,一个我无论如何都不愿意醒来的梦,可是躺在被窝里清洁溜溜的我、凌乱的床铺,以及房间里仍旧残余一丝丝源自她身上的独有馨香,不时告诉我,她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昨天晚上那个歌也已经提醒我,她居住在涂山,她的名字叫,若初。
不多时,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我也听到了四婶的声音。
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没来由一阵慌乱,急忙站起身,胡乱地把衣服往自己的身上套。
当四婶和四叔进入房间的时候,我正站在床边,准备收拾床铺上的残局。
伴随着四婶的一声惊呼,四叔和四婶猛地走过来,把我死死抱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