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你杀的,一定是你杀的!”
我也是被她这话给说蒙了,谁都知道这李发波是被野兽咬死的,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他老娘瞪着铜铃大小的眼睛,瞳孔里尽是要吃人的凶光:“昨天晚上我儿子就是被你叫出去的!是你唆使那狐魑挖走了我儿子的心,还吃了他的肉!”
她越说越离谱,说话的时候满嘴喷着口水,尽管隔着一两米,我和身边的四叔都被喷了不少。
在场所有人都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李发波老娘,没有人跟她计较,大家都能体谅她的丧子之痛。
当然,也没有人在意她所说的话,什么李发波的心是被弧魑挖走的,这样的话在几十年前可能还有信,但是现在大家听了也只是喟叹着摇头。
我也有些怕她赖上我,急忙退出了人群,就蹲在路边的土包上。
麻三这时候走了过来,递了一根烟给我,我摆摆手:“我不抽烟。”
他给自己点了一根,和我一样蹲着。
吞吐了几口呛鼻的烟后,他忽然说:“其实昨天晚上我也看到那个人影了。”
“什么人影?”我问他。
“就是一个人影,喏,当时他就站在那里。”麻三伸手指着李发波家后门的一道山坎,“李发波从家里出去的时候,还对着那个人影打了一个招呼,两个人跟着就进了山。”
“那人你见过吗?”
麻三摇摇头:“没有,当时太黑,也看不清。不过,那人没你高,感觉还比你瘦,所以不是你。”
我笑着说自己昨天晚上一直在家里,而且如果见到他,第一下肯定不是打招呼,而是给他一拳头。然后我又问他为什么不跟他们村村长,或者四叔说这件事。
麻三笑了笑:“我也就跟你说说,让你别往心里去就行了。至于别的,老子才懒得管,李发波死了对我们两个村子来说都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