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接通。
季南风磁性的嗓音从听筒那边传来,“白沫?”
“季,季总!”白沫脑白,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打电话的用意。
“新年快乐,老班长和阿姨身体怎么样?”季南风问道。
“挺,挺好的!”白沫结巴着问他新年好,当然还有唐馨和孩子们,张了张嘴再想说什么的时候,电话那边的季南风说,“白沫!”
“嗯?”
“帮我个忙?”
“啊?”
“地址发你,麻烦你替我跑一趟!”季南风很快编辑短信和转账现金过去,“辛苦了!”
“我……”白沫还没说什么,季南风已经挂了电话。
他转过来的现金不是很多,但地址,虽然陌生却莫名的牵动她的心。
晚上,白沫再去医院看望父亲,老班长表现还像以前那样,用指甲掐着皮肉来缓解腹痛的疼痛。
来势汹汹的病魔,把这位曾经彪悍的老兵,折磨得只有八十多斤,那具在白沫记忆里像大山一样魁梧的身躯,已经瘦得皮包骨。
“沫沫来了,我们家沫沫今天真漂亮,听你妈妈说,你去见朋友了?”
“……是,见了!”哽咽被白沫演绎成害羞,“哎呀,妈妈真是大嘴巴,不想理你们了!”说着,提起暖瓶,跑出病房就哭了。
眼泪哗哗的,可再回病房的她,又成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娇娇女。
“爸爸,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当兵时的有趣的事呀!”晚饭后,趁洗漱的空档,白沫拉着父亲撒娇。
“丫头,以前你不是最反感当兵的么!”在老班长的眼里,腹痛来袭时,脑海里闪过两兵青葱苗条的身影,那是一同入伍的白扬和季南风。
那么多年过去了,属于他们的嬉笑声还是那么清楚,爽朗,讲述的过程中,他好像忘记了腹痛,忘记了病魔,似回到那一段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