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去喂乌鸦。”
他之后又唧唧歪歪说了一堆,我奶奶一直在边上应和让我记住。
我被白白打一巴掌,心里不痛快,起身摔了椅子就跑了,奶奶和王祖空在面直撵,不过他们老了,跟不上我的速度。
公社化时候,这里叫三队,我们村叫二队,由这边儿回去路上,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年人往我这边儿走过来,错过一截儿后喊停我说:“哪家的娃娃?乌鸦跟着你做啥?”
身后乌鸦一直跟着我扑腾,我咋知道它们要做啥,就说不晓得。
这个老头儿说:“乌鸦跟着是要死人的,你把脸上抹些泥巴,它们认不出你了,就不会跟着你了。”
当时小,别人说啥就是啥,我真的信了,就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巴抹在了脸上,反正在农村本就是在泥地里打滚,也不觉得脏。
弯腰抹泥巴后起身准备让那个老头儿看看,问他可不可以了,不过起身却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
就这么一个大活人,突然就不见了,当时给我吓得屁滚尿流,哭哭啼啼跑回去找奶奶他们。
奶奶他们在找我,半路上遇到我,那个王祖空看到我在脸上抹泥巴,又是一巴掌扇了过来:“你这个短命的崽,快些去给我洗了。”
被他打两下,我当时也顾不得害怕,弯腰抓起一把泥巴就丢在了他身上,然后跑回了屋。
奶奶在后面喊我,急得快哭了,我当时没搭理她的,认为她看着别人打我也不说啥,挺生她的气。
晚上奶奶回到屋里跟我说:“等会儿你去你王爷爷家跟他认错,他那是在帮你。”
我转个身不理奶奶。
奶奶又说:“你小时候好几次病得都快断气了,都是你王爷爷喊魂把你喊回来的。”
我都记不得这事儿,就说:“我记不得。”
奶奶之后跟我说了一桩我婴儿时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