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关心地问道:“您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傅世钦伸手摸了摸眼皮下面一个很淡的,现在已经很不明显的小疤痕,那正是当年那只猫伤了他留下的,虽然伤口已经愈合,消退,但是到底没有完全抹灭痕迹。
他答非所问地对老姚说:“你说为什么这世上最让人难忘的,都是些不好的事情呢?让我难过的记忆已经太多了,但愿不会再添一笔。”
何杏坐的车在广慈医院的门口停下来,她给了钱打发了司机离开,又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的情况,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常以后,慢慢地往边上的一个当铺里走去。
老姚把车停在对面一个窄路上,行道树木枝叶繁盛,正好把车顶给遮蔽住,乍一看很不起眼。
傅世钦问老姚:“你也看到了吧,她进了那家当铺是吗?”
“错不了,我也看到了。”
他觉得心里发冷,面上竟然还能笑出来。他轻轻地说了一句:“我都不知道,当铺里何时也开始卖起了雪花膏。”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老姚说:“傅先生,我们需要进去找何小姐吗?”
“不,我们走吧,现在回府。”
“那也不等了?”
“不等了。”
一张无形的网已经撒开,只是何杏尚未察觉。此时她进入当铺里,见到了里面的掌柜,开口就问:“组织里是不是最近在找一个叫‘梅花’的人?”
“正是,你从何而知?”
“方才我听傅先生和他的手下讲话。他们的人不久前在峻岭公寓边上一家法国人开的诊所里面看到了梅花的踪迹,一直以来他都被日本人藏起来了,所以没人找到他。”
“不错,因为他的叛变,我们党已经有两名同志被捕就义,而且他恐怕多活一天,还会有更多的机密要被泄露出去。我们这些天都在找他,现在你提供这个消息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