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扬在脑门,这会儿正借着布缦的遮挡往箱子里钻。
那箱子看起来有些破旧,而且还暗藏机关,应该是等会儿要变戏法的道具吧。
小家伙成功将身体藏了进去,但不小心将下摆露在了外面,无意间留下了个破绽。
我本想过去提醒它的,可是锣声飞快地敲了起来,两个身体强壮的男人过来,把箱子搬到了场间,介绍说接下来要表演戏法,大变活人。
刚说完,有眼尖的观众瞅见了衣角,开始带头起哄。
围观的人约是觉得热闹,纷纷开始喝起倒彩。
然而我却一点也不开心,反而担忧起那个孩子来。
这些学杂耍的孩子,大多都是贫苦出身,因为没有条件养育,所以才将他们送来学艺,希望能够尽早自立更生存活下来。
而杂耍班子的规矩,多而且杂。师兄师弟辈份分明,年纪小的要为年纪大的洗脚捶被不说,吃饭都只能捡别人剩下的。
挣钱多的表演,和挣钱少的表演,待遇更是一个天,一个地下。
这小孩此刻扮演的角色,显然只是个助手托儿。
事先藏在箱子里,瞒过所有人的耳目,然后在展示过箱子里没有东西后,寻个机会再钻出来。
戏法跟别的表演又不一样,唱歌跳舞杂耍之类都是表演的好,群众高兴。
而戏法则相反,只有出错了,露馅了,观众才会兴奋,相应的后果除了砸同伴招牌外,是找借口不给钱。
这孩子这还没开始表演呢,先漏了馅,实在是触了变戏法的大忌。
果然随着观众起哄越来越厉害,其余的表演也都进行不下去了。
一个络腮胡出来抱拳,并且连连鞠躬道歉,也没法平息混乱,只好让大家收拾东西,换地方。
见没了热闹看,围观者便渐渐散去,我则不想此离开,莫名的有些牵挂方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