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衣裳,站在月光下,那真是难以形容的气度风华。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看他的脸,竟然是我曾经救下的那个人。
我已经被生活折腾的老了许多,而他依然是当初的样子,看去依然是十八九岁。
手里还拎着竹篮子,里面放着一些新鲜的鱼虾河鲜,还有一些剥干净的莲子。
我问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又为什么事来。
他说是问了村里的人,才知道我在这里,之前一直不与我联系,是因为不方便。
至于为什么不方便,他没说,我也不好意思追问。
半夜故人登门,我是很高兴的,毕竟过去结交了许多朋友,如今见我落魄都已所剩无几了。
锦添花终归是难抵雪送炭,再加这会儿实在闷的发慌,当下便决定原谅他了。
夏季的月亮很亮,我柱着拐,让他把桌子搬出来,架到外面,连灯都不用点。
然后我们一边谈及这些年的遭遇,一边将篮子里的东西全都放到锅里煮。
东西熟了后,没有碗筷,也没有调料,我们干脆着锅,用手拿着吃。
也是怪,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加,但却我过去吃过的山珍海味还要让人垂涎。
我白天睡的多,到晚也不困,朋友见状,便从篮子里掏出一幅棋出来,我们在夏夜的月光下,吹着清凉的夜风,下了整整的一夜。
直到天色放亮时,朋友才起身告辞。
等人走了,我还在想,如果要是每晚都有人陪我说说话,那该有多好啊。
这样漫长闷热的夏夜,也不那么难熬了。
让我惊喜的是,这位朋友从那以后,竟然果真每夜都来。
我们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下不完的棋。
我这位朋友,难得的学识丰富、博多见,至天地理,下至历史古迹,竟然无一不